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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曼惆怅了,不给上课是几个意思?她今天还打算教好好唱儿歌呢。
换好衣裳往北苑走,刚到门口就被人拦住了,说是侯爷正在见客。
见客都抱着好好不撒手?蒙谁呢!季曼站在门口朝着鬼白干笑了许久,逮着机会往主屋里望了望。
好像依稀是有说话的声音,还听见什么恭喜恭喜什么必将到场的话。无奈,好好是世子,她又不能跟宁钰轩强抢,他不给上课,那她还是歇着吧。
既然答应了朱小姐要成亲,那么婚事自然得开始准备。关于聘礼的问题,季曼已经想过了,按照这里的规矩来办,大概也就花个几百两银子,置办一些像样的彩礼,再请个媒人上门去就行了。朱侍郎赶不及要嫁女儿,自然不会跟她太过计较。
往街上走了一趟,东家订红绸,西家订几坛子美酒。季曼怀着一种十分复杂的心情,准备好了大部分东西,就又去了朱家一趟,商量婚期和具体细节。
朱侍郎笑得很是开怀,季曼替他解决了一个大麻烦,虽然随随便便将女儿嫁出去了也是有些委屈,不过能有人肯娶她,已经是天大的幸事了。
季夫子这人看起来实诚,听闻家底也算殷实,自己再帮着他打开两条路,以后的前途也必然一片光明,自家女儿是不会吃亏的。朱叔友这样想着,便笑着跟季曼说了不少话,末了又带着她说去粮行看看。
季氏粮行生意尚算不错,不过做的都是寻常百姓的生意,铺子不大,虽然东西南北各有一间,但是每间也就两个店面大小。
户部侍郎微服出游,带了一些亲信,到季氏四个粮店去指点了一番。旁边有人拿着纸笔不停跟着记着,逛了一圈之后,季曼一行人就撞上了刘记粮行的掌柜。
换选在即,刘掌柜也是卯足了劲,特意花大价钱请了唐主事出来吃喝。这厢刚从落雁塔出来,就撞上了季曼。
季曼有礼地鞠躬道:唐大人。
唐主事对这个人还是很有好感的,点点头算是打招呼,正准备继续同刘掌柜去逛前面的玉器店呢,就看见季曼旁边的那顶轿子微微掀开了帘子。
脸色微变,唐主事上前就朝那轿子鞠躬,也没喊出名姓,就是行了个大礼。
刘掌柜吓了一跳,连忙跟着行礼。这唐主事都要行礼的人,怎么会和季夫子在一起?
免了,我不过和季夫子随意出来走走。朱侍郎扫了唐主事一眼:你先去吧。
唐主事脸上满是笑容,看着季曼道:季夫子果然是人中龙凤。
多亏唐大人提拔。季曼笑着说了客套话。
刘掌柜脸色不太好看,幸好这大路中间,几个人也没法儿多站,季曼跟着轿子走了,唐主事便继续走在他面前。
你说的下一届联盟会的事情也不急。唐主事改了刚才的口风,笑道:还有一月,你资历又足,不用太担心。
刘掌柜勉强笑着应下。
朱侍郎说最近就准备着成亲的事即可,粮行的事情都不用季曼操心。季曼谢了恩,就被丫鬟带去看朱玉润。
朱玉润的院子里已经开始准备贴喜字挽红绸了。她整个人好像又胖了不少,圆滚滚地坐在桌边道:满哥哥你过来,看我这喜帕绣得如何?
季曼自动忽略了她这称呼,走过去一看,一张红帕上面绣了一只奇怪的鸭子。
唐老鸭?季曼嘴角抽了抽。
什么鸭?朱小姐不高兴了,嘟起嘴道:这是鸳鸯!
好的,鸳鸯。季曼捂着脸坐下来,没忍住拿过她手里的绷子:刺绣不是这样的,一般女儿家不是都会刺绣么?你怎么连鸳鸯都绣成这样?
旁边的丫鬟识趣地关了门出去,给他们两人留了空间。
爹爹没有强迫我学这些,我嫌麻烦,就没怎么绣过。朱玉润撇撇嘴看着季曼落针:你竟然会啊?
季曼好久没绣过了,聂桑榆都觉得手痒,拿起被朱玉润绣坏了的鸳鸯就开始抢救。
小时候闲着无事跟我娘学过。
朱玉润一脸崇拜地看着她:我娘死得早,爹又只有我一个女儿,所以把我宠得什么都不会做。
季曼点点头,也是看出来了,简直宠得无法无天,连男人都敢强上。
没关系,有下人可以做。今天同朱大人商量了,后天我就来下聘,然后问了媒婆婚期,会在这个月内迎你过门。
朱玉润眼睛又笑成了月牙:那可好呀,我终于能穿嫁衣了。
笑着笑着,自己眼睛就红了:可惜你不是他。
季曼真是越来越好奇朱小姐的这个他是谁了,可是问又问不出来,只得憋着绣鸳鸯。
喔对了,我其实会画画的。朱玉润拉着季曼的手,有些骄傲地道:也算我唯一会的才艺了,爹爹说一个才艺都没有,会被丈夫嫌弃。
季曼低头认真绣着,嘴里应道:嗯,会画什么?
朱玉润高高兴兴地就去将一幅画拿了出来,展开道:你瞧,我会画他!
季曼一怔,抬头看过去,画上的男人一身袍子绣了翠竹,有些狭长的眼睛笑起来带着点儿放荡不羁。
长得就一般吧,也算有两分气质,看起来还有那么点儿眼熟。
画得不错,这是谁?
朱小姐红着脸跺脚道:他啊!就是我给你说那个,很好看很好看那个!
啥?
季曼瞪了那画几眼,眼皮直跳:你说这是你孩子她爹?
朱玉润满眼星星地点头,手指小心翼翼地摸着画上人的脸,轻声道:我没有见过比他还好看的人了,他皱起眉头的样子都是那么迷人。
季曼打了个寒战,手差点被针给戳个洞。
恋爱里的女人果然都是不可理喻无法理解的吗?虽然画上这男人还不错,可是也没到很好看很好看,好看得让人一脸花痴样的地步吧?
或者是朱小姐的画功不到家,没有将这男人的风华全部画出来?
季曼睁着眼睛凑近了画,脑中自带美化地给PS了一下,也没什么感觉啊,就只有一个感觉----眼熟。
在哪里见过这个人呢?
直到回去侯府,季曼都还在思考这个问题。结果踏进北苑,发现陌玉侯还在见客,只是没在房间里,而是在北苑的走廊里下棋。
他一手抱着好好,一手拿着白子,靠在走廊的红柱上,笑得颇为胸有成竹。而对面的人则是微微皱眉,执黑不语。
听见动静,宁钰轩侧头看了过来,见着季曼,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得干干净净,板着脸将头扭了回去。对面的人下棋太专心,压根就没有抬头。
夫子。好好张嘴先乖巧地喊了一声。
季曼找着台阶下了,连忙应着走过来,伸手想要接好好。
宁钰轩抱着好好有些挣扎的小身子死活不放:季夫子不是要成亲了么,哪有空来教好好?
季曼走到棋盘边,规规矩矩地行礼道:侯爷,在下有空给好好上课的,聘礼等一切东西都已经准备完全了。
宁钰轩冷笑一声:你还真打算娶?!
在下已经说过了。季曼抿唇道:在下没有卖身,有娶亲的自由。
陌玉侯气极反笑,一颗白子丢到了远处的水潭里去,僵硬着脸色别开头。
千应臣再沉迷于棋局也终于是抬了头,有些诧异地看了一眼情绪变化如此大的陌玉侯,再看向一边的季曼:这位就是世子的夫子?
季曼一顿,侧头看向他,一见这眉眼,立刻就想起来了:千大人!
当初有过一面之缘,这人是千怜雪的弟弟,陌玉侯的挚友千应臣,季曼还记得当时是他引着自己去见同好会的众人的。只是后来似乎是被贬到了徐州,没想到如今还能在京城看见他。
只是这张脸季曼看了两眼就觉得凌乱了。
世上的缘分有这么扯淡么?她就说为什么朱玉润画那人看起来很是眼熟,因为她的确见过啊,就是面前这张脸,只不过画得线条简单了一些。
朱玉润强了的男人是千应臣?季曼深深地看了他一眼,这也太
千应臣看着季曼很是奇怪的眼神,不由地摸了摸自己的脸:季夫子竟然认得在下?
久仰千大人大名。季曼干笑两声,不确定地又将他的脸扫了一遍:听闻大人不是远在徐州么?怎么
千应臣笑着道:半年前就被调回京城了,季夫子是哪里的人?怎么对应臣似乎甚为了解。
不但了解,我还要娶你女人,把你的孩子当孩子呢。季曼心里默默想着,笑道:在下是长郡人士,只不过久仰大人,知道些消息,倒是不怎么了解的。
千应臣曾也是同好会的管理人呢,有粉丝也不奇怪。
这厢聊得开心,那头宁钰轩心情却不是很好,板着脸道:应臣,棋就下到这里,去屋子里喝会儿茶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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