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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荷说的太真诚了,半点狎昵也不带。
周夫唯愣在那里,嘴里还没来得及咽下的那口味,莫名失了滋味。
好半天,他才听到自己干哑的声音响起:“随你。”
他继续吃饭,看上去好像是真的不太在意。
夏荷觉得可能真像谈萱萱说的那样,周夫唯在这方面有些性冷淡?
她倒是不在意这点,柏拉图式的恋爱其实也挺好的。
她没注意到周夫唯握着筷子的那只手在不断收紧,动作也明显放慢很多,仿佛在等待着什么。
夏荷怕他只吃炒饭太干,起身走到冰箱旁给他拿了瓶水,放他手边。
视线便开始打量四周新换的家具,没看出哪儿和平时有不同。
估计家具都是按照之前那些换的。
夏荷心情不错,手指无意识的敲着桌面,还哼起了歌。
调子乱七八糟,连她自个都不知道唱了些什么。
周夫唯咀嚼吞咽的动作放慢,偶尔看她一眼。
夏荷哼着歌,低头滑动着手机,也不知道在看什么,看的很认真。
周夫唯也看了一眼,是一张照片。
一张男人的照片。
他溢出一声清笑:“眼光挺独到啊,喜欢这款?”
夏荷听到他的声音了,视线移回他身上:“还行吧。”
照片是谈萱萱发给她的,说是最近在金融系挖掘到的一个帅哥。
虽然外形方面和周夫唯差了好几个档次,但两人都是同个类型的长相。
完全可以做为他的代餐。
夏荷刚才看的那么认真也是在找谈萱萱口中,周夫唯和他在外貌上的相似之处。
可惜看了那么久,除了性别之外,她还是没能看出哪儿像了。
说起来人体真是神奇,明明都是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,怎么就能每张面孔都不同。
那碗饭突然变得很酸,没胃口了,周夫唯把筷子搁下。
夏荷见碗里还剩大半:“这就饱了?”
周夫唯语气不咸不淡,弯下腰去拿茶几上的烟盒:“没胃口。”
夏荷先他一步把那盒烟拿走:“不是答应我不抽烟了吗?”
他回想了一下并不存在的记忆:“我什么时候答应过你?”
“你说要好好学习,不抽烟就包括在好好学习里面。”
这歪理把周夫唯都给气笑了,他手抬了抬:“给我。”
夏荷又开始自己的老套路了,转移话题:“你刚才的作业还有没懂的吗?”
周夫唯不着她的道,这次语气没刚才那么好了,言简意骇的重复一遍:“给我。”
夏荷哪怕再迟钝,也察觉道他情绪不对劲了。
主要是对比太明显,吃饭前还好好的,现在就冷起一张脸。
她把烟盒塞到自己的外套口袋里:“周夫唯,你生气了?”
他冷笑:“我生什么气。”
夏荷回想了一遍自己说过的话,其他都中规中矩,好像只有一句稍微出格了点:“是因为我刚才说想亲你?”
周夫唯神色微动,虽然也只是一瞬。
他没说话,夏荷心里却有了答案。
“我没调侃你,我刚才说的那些是真心的。”
夏荷有时候觉得,不怪那些人都怕周夫唯,他确实长了一张拽哥脸。
看着就不好惹,睫毛耷拉着,因为个子高,看人时总不耐烦地垂着眼。
再加上他之前严重失眠,长时间的睡眠不足让他有种活不起的颓丧感。
这种浑然天成的气质,一般人想模仿都模仿不出来。
要是以前,夏荷兴许还有点怕他。
可现在,她却只觉得他可爱。
徐一月说爱是个很神奇的东西,如今回味过来,确实挺神奇的。
周夫唯扯了扯唇角,挺轻的一声笑,面上却不起半点波澜。
若是遮住他那张皮笑肉不笑的薄唇,就会发现他的眼里半点笑意都没有。
他站姿闲散,一副桀骜散漫模样,明显只当夏荷的话是在糊弄诓骗她。
于是说话的语气,也带了几分冷讽:“小夏老师都是靠嘴巴来表达真心的?”
夏荷眨了眨眼,回味过来他话里的意思了。
这是说她只说不做?
“现在还不行,我得先等你成年。”
她在这方面非常有自己的原则性,早恋对她来说就是大忌。
更何况是接吻。
烟被拿走了,手里只剩个打火机,周夫唯靠着墙,百无聊赖的打开又关上。
看着那簇微弱火光在自己掌心燃起又熄灭。
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听夏荷刚才说的话。
“书上说了,这个年纪的青少年对那方面好奇又热衷,万一我亲完你以后,你满脑子都是......”
周夫唯皱眉打断她:“你平时看的都是些什么破书。”
他大概以为自己的语气够恶劣,别人就不会注意到他泛红的耳朵。
夏荷耸耸肩,没有戳穿他。
“所以先等你成年。”她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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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上的时候,奶奶给周夫唯打了电话,她不知道从哪里知道的孙淙丽要再婚的事情,足足在电话里骂了她半个小时。
“这老话说的好,有了后爸就会有后妈。这还没结婚呢,就开始对你不上心,要是真结了婚,不得使劲压榨你,让你帮忙做家务?”
在奶奶眼中,自己的孙子就是个性格温顺的乖娃娃。
任谁都能拿捏的那种。
却不知道对方别说让压榨他了,甚至害怕周夫唯反过来捅死他。
奶奶对孙淙丽本来就一肚子不满,现在更是添油加醋地骂了好久,希望自己这个乖孙子能向着自己。
周夫唯却也没认真听。
房内安静,只剩奶奶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。
周夫唯的视线落在一旁的台历上,离他的生日还有两个多月。
“奶奶。”
老人家停了骂到一半的话:“怎么了,乖孙子。”
手机开了免提放在一旁,周夫唯把衣服脱了,打开衣柜,从里面随便拿了一件出来套头穿上。
他坐在床上,问出了完全不可能的一句话:“有没有一种可能,我已经成年了,是你们把我的出生日期给改小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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熊漪是下午来的,手里还提着一个黑色的行李箱,怀里抱着他那个宝贝篮球。
周夫唯那会刚在夏荷的监督下写完作业,不过下楼倒杯牛奶的功夫,就看到熊漪拖家带口的进来。
他知道周夫唯家的大门密码,连敲门的步骤都省了。
周夫唯瞧见他这副模样,也没多问,只淡声一句:“我家是难民集中营?”
熊漪一脸痛苦,说他让夏荷假扮成他小姨去参加家长会的事情被他爸妈发现了。
他刚在家挨了顿打,然后悲愤收拾东西离家出走,原本以为他爸妈会出来拦上一拦。
结果两个人抱着狗去医院打疫苗了。
他觉得自己还没狗重要。
周夫唯喝了口水,对他的认知不置可否。
熊漪被他这个反应伤到了:“你到底是狗的兄弟还是我的兄弟?”
周夫唯没有回答他这个傻逼问题。
脚踹了踹他身旁那个空荡荡的行李箱:“这就是你收拾的东西?”
熊漪当时也没真想走,就装模作样的随便往里塞了几条内裤。
周夫唯轻笑,讽他一句:“拖个空箱子离家出走,是打算住在这里面?”
熊漪委屈巴巴的就去要接他手里拿着的那杯牛奶:“我哪里想到我爸妈还真没拦我。”
周夫唯错开他的手,下巴微抬:“要喝自己去拿。”
“这不是有现成的吗。”
他淡声一句:“不是给你的。”
熊漪愣了愣:“那是谁的?”
他可记得周夫唯不爱喝这玩意儿。
软糯清甜的声音从二楼某个房间飘出来:“周夫唯,牛奶不用加热的,也不要放糖哦。”
周夫唯懒洋洋地应了一声,然后对上熊漪睁大瞪圆的眼睛:“现在知道是给谁的了?”
这还能不知道。
这就是典型的有了女朋友就忘了兄弟。
熊漪闷闷不乐地在沙发上坐下:“重色轻友果然是一条千古不变的铁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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熊漪说自己难得离家出走一次,必须得让他爸妈明白他的重要性。
那几天他打算就住在周夫唯家。
在他看来,周夫唯最近这段时间简直像是被夺舍了一样。
篮球不打,游戏也不玩了。
整天坐在自己房间里学习。
熊漪看着,总觉得哪儿不对。
直到看见夏荷给他讲题时,二人之间缩短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距离。
以及周夫唯不动声色抬起的,非要和她碰到一起的手肘。
熊漪在后面吃薯片,时刻注意周夫唯的眼神。
比起看试卷,他视线停留更多还是夏荷那张脸。
那眼神腻的都要拉丝了。
熊漪都怀疑自己要是不在这,他们估计能直接在这儿做了。
他对周夫唯这种行为嗤之以鼻,以前自己看那种碟片的时候,周夫唯都会让他滚远点看。
结果现在呢。
估计都想立刻成为里面的男主人公。
“我觉得我应该自食其力,我最近仔细琢磨了一下,发现了一个赚钱的法子。”
熊漪的话音刚落,夏荷来了兴趣,她放下笔,侧身问他:“什么法子?”
熊漪非常大方的和夏荷分享他的想法:“我最近发现学校有学生高价售卖自己的错题集,我写的作业几乎就没有对的,这说明什么?说明我的错误率比所有人都大,肯定也更值钱。”
夏荷沉默两秒,冲他笑了笑:“祝你创业顺利。”
然后问周夫唯:“刚刚讲到哪了?”
熊漪觉得自己的赚钱大计受到了冷落:“你可以侮辱我的人格,但不能侮辱我的事业!”
周夫唯点头:“那下次直接侮辱你的人格。”
熊漪:“......”
熊漪也没在这儿待太久,有人喊他打游戏,他问周夫唯来不来。
自然是得到了否定的回答。熊漪本身也没抱多大的指望,骂了句重色轻友就出去了。
周夫唯写完夏荷出给她的题目,后者此时正拿着笔在批改。
周夫唯问她:“你最近很缺钱?”
夏荷头也没抬:“我一直都很缺啊。”
她改完一道题,又去看下面一道,“而且我最近打算租房子,你知道的。”
本来她随便住哪都行,在宿舍住反而更方便,但因为周夫唯,她还是决定攒钱去外面租个房子。
然后把他接过去。
周夫唯也不知道在想什么,歪着个身子坐在那,手里的圆珠笔按进去又按出来。
好半天,他说:“帮我倒杯水。”
夏荷愣了愣,抬起头:“啊?”
周夫唯拖着音:“啊什么,又不让你白倒。”
他拿出手机给她转了五百,语气慵懒:“给你个赚钱养我的机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