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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宁不解其意,许扶清这样做代表的是什么意思?即使两人如今做的事情在外人看来无比旖旎暧昧,可她莫名觉得心惊肉跳。
“你先松开我。”谢宁奋力地想要挣脱然后坐起来,却被桎梏得稳稳的,越动两人反而越贴合,尤其是腰.腹位置。
她僵了僵,忽然停下了。
森白的齿关捻过少女粉白的指尖,少年呼吸浅转沉,寻常温润如玉的面容在黑夜里显得妖冶异常,说话时喉结微微地滚动。
“我不喜欢。”他牙齿的力度大了点儿。
又来了,又来了,又开始说这些奇奇怪怪的话了,谢宁手指发软,又不敢强行抽出,怕许扶清直接咬断。
单是想想都疼,不敢冒险。
夜间的风稍大,枝叶晃动得厉害,啪嗒,又打到窗纸上,躺在床榻的应如婉翻了个身,梦呓了一声,但没醒来。
谢宁听到动静,浑身一颤。
许扶清缓缓地吐出已有浅浅牙印和泛红的纤细手指,“你放心,不会醒的。”
不会醒?我滴乖乖,谢宁听到这三个字立马扣住他的手腕,铜铃铛发出叮当声,她的语速飞快,“她怎么了?”
“你担心的人很多啊。”许扶清轻笑着,“我可没打算杀她。”
谢宁心下一卸,松开手。
他一只手撑到她旁边的矮榻,抬起身子,眉眼氤氤氲氲,白皙的脸染着一层不自知的潮红,墨发散落着,绯色衣襟也松了一大半,凹凸有致的锁骨半掩在夜色之中,徒生隐晦的诱惑。
“谢宁,我不喜欢你靠近他。”
嗓音带微喘,却压得很低,叫人听得心痒痒。
许扶清冷得离奇的手指探向谢宁红到不能再红的耳垂,似好奇地捏了捏,一股难以言喻的酥麻感传遍谢宁全身,她双肩轻耸。
他?
没猜错的话指的是卫之玠?谢宁动了动尚有湿意的手,心跳声一声比一声强烈,由惧而生的.
她声音低得很,“你说的是卫夫子?”
少年唔了一声,微曲起来的指骨缓缓地刮过她自然红润的唇瓣,他眼神专注却无半分常人的欲.望,声线轻慢,“是他。”
谢宁调整在不知不觉中凌乱了的呼吸,“为什么?”
仿佛没预料到她会反问,许扶清有几分怔愣,“什么意思?”
“你为什么不喜欢我靠近他?”谢宁眨了眨眼,隐隐感受到一丝不正常,再加上他身体的温度素来低,冷冰冰的触感令她的意识越发清醒。
夜影缭乱,矮榻的空气越发逼仄。
许扶清玉颜掠过茫然,指腹遵循着内心轻轻地摩挲着她的唇角,感受着多年来从未感受过的柔软,许久才回:“我不知道呢。”
谢宁咽了咽唾沫,也不知是不是脑子发抽了,有一个大胆的猜想。
“你。”
她温热的唇瓣染上了一抹不属于自己的寒凉,是他的手指,一点一点地蹭着,动作自然温柔到叫人生不出任何的排斥之心,“你,你是不是喜欢我?”
话说出口后谢宁都觉得不可能,根本就是天大的误会!
怎么可能?她这是再一次控制不住地用正常男子的思维去限定他了。
可他不是正常人啊。
谢宁疯狂地眨了眨眼,幸亏蒙着红色发带,他看不见自己的眼神,不然一定能看得出她的窘迫。
却不知许扶清指尖缓慢地挪到了她的脖颈,贴着脆弱的血管,感受着轻微的震动,接着,他俯低头,潮湿的触觉从白玉琢的脖颈处皮肤传到谢宁脚底。
谢宁垂在身侧的双手握成拳,没穿鞋子的脚也蜷缩起来。
要命。
人的知觉在看不见后愈发敏感,还会不能自己地猜想着他下一步要干什么,闻着漫天掩地的干净松木香,她呼吸有些发烫。
气息交缠,许扶清似涂了墨的眼睛看她纤瘦得仿佛只要一掐就会断的脖子一秒。
他像是很认真地想了想,低低地笑了声,过了一会儿方开口,“不喜你靠近卫公子便是喜欢你啊?若是如此,那便是喜欢吧。”
“……”谢宁差点想翻白眼。
确认喜不喜欢一个人的方式还能再草率一点儿吗?
得嘞,她本来就不该问一个在原著里绝情绝爱的大反派这种问题,刚才纯纯就是脑子被驴踢了,才会问这种原本就知道答案的问题。
“你先起开,我腿要抽筋了。”谢宁摸黑地推着他,指头擦过他露出来的锁骨又匆匆地放下。
她脑海里不禁地浮现他匀称漂亮的锁骨的画面。
之前看过一两次。
不得不说人比人气死人,虽然秦玉和秦姝的结合在世人看来是不符合伦理的,但他们的某些基因未免过于优秀强大。
看他们的儿子就知道了。
以前就听说兄妹或姐弟生下来的孩子倘若不是畸形、脑子有问题的,那便会有很大机率是难得一遇的天才,聪颖过人。
如今看来,许扶清毫无疑问地属于后者。
又好看又聪明,抛开他古怪的性格不说,在现代肯定非常受欢迎,谢宁若是没见过他手起手落地杀人,也会很有兴趣结识这种人。
许扶清忽然轻咬住脖颈那里的一块皮肤。
谢宁心尖一颤,这是要咬破她的血管吗,身子的颤栗未过便听他声若细竹地呵笑道:“别怕啊,我答应过你在这半年内不会杀你的。”
“所以就算我很想很想杀了谢宁,我也会忍住的。”
语气微怪。
少年松开齿关,冰凉的指尖拂过少女皮肤上面浅淡的牙印,没有流血,继而覆上她的心,剧烈地跳动着,一下又一下地。
“你的心跳得很快,是因为我吗?”他眼神清朗并无欲意。
掌心的冷意透过白色中衣传进谢宁的身体内,对方手放的位置令她面红耳赤,赶快转移话题,“那个,我的腿真的抽筋了,你动动。”
许扶清修长的双腿终于挪动了一下,却不是离开,而是分开地跪在谢宁两侧,墙边的影子略有起伏。
这个姿势更奇怪。
她囧,“你......”
他眼皮轻掀,长睫懒懒地往上一抬望着谢宁的脸,乍一看雌雄莫辩的脸美得惊心动魄,忽道:“谢宁,我要你的心,待你死后,我会取出你的心,吃下去。”
什么?谢宁总是会被许扶清那些出人意料的想法惊到。
吃、吃心。
“我单是想想便有无法抑制的愉悦。”许扶清笑得璀璨,指尖寸寸地隔着衣裳从她的心脏往上划,最后,指腹抵着她的脸。
“谢宁,你可真让我喜欢,无论是你的血,还是你的心。”
谢宁想死的念头都有了,别的男子跟女子说我想要你的心,一般都是深情告白,偏生到了他这里成了惊悚片。
是挖你的心......还真够奇葩的。
这份‘喜欢’过于‘沉重’了哈,她当真是不想要,挥去脑中所想,立刻迅速地掀过这一篇,“那也得等半年后,现在不是还没到嘛。”
月色从被风吹开的窗户漫进来。
浅光下,许扶清唇红似血,形貌昳丽惑人,皮肤却白得像鬼,音色柔似春风,“对啊,我第一次希望时间过得快些,只为得到谢宁你的心。”
血可以尽数给蛊虫。
心却只能是他的。
空气安静了几秒,谢宁跟不上他的脑回路,决定放弃,反正半年后事情已成定局,现在忧愁也无济于事,还是活在当下比较好。
还有,第一次希望时间过得快些,只为得到她的心?
这句话不联系上下文解读的话听着可真像情话。
谢宁莫名地觉得好笑,许扶清这辈子怕是都不会特意地跟别人说情话,难怪在原著里他直到死都没有妻子,永远孤独一人。
当时候看小说评论区总是有读者剧透。
记得有一名很喜欢许扶清这个角色的读者曾评论过一条,他命短,没活过三十岁,死时二十九岁。
这个岁数在古代对男子来说也很年轻,古语有云,三十而立。
可这个跟她有什么关系呢,若是完不成任务,自己比他还短命呢。
谢宁小声地干咳几声,敛下思绪,扯了扯有些松的中衣,说:“小夫子,你再不回去,天就要亮了。”
不晓得为什么,他总是喜欢在晚上来找她,而且都是为了那些乱七八糟的理由,上次是为所谓的鬼,这次是为卫之玠碰过自己。
若不是谢宁清楚许扶清是什么样的人,还真的会以为他在吃醋。
许扶清凝视着谢宁一张一合的唇瓣,原来苍白的肤色渐渐地染上红霞,舌尖舔过她唇角,辗转到上唇,没回她话,“谢宁,我想咬破这里可以吗?”
谢宁下意识地想拒绝,但又记起自己需要验证一遍上次好感值有没有可能是因为吻而升的,犹豫了几秒,并没有说话,当作是默认。
少年轻搂着少女的腰肢往上微抬,气息拂过她的脸。
冰火两重天。
铜铃铛哐当哐当地响,像永不停止的风一样,谢宁忍住想要掀开红色发带看许扶清表情的冲动,矮榻“吱吱”地晃着,刺激着她的耳膜。
外面人影闪过,火舌瞬间蔓延,把整间木屋烧起来,烟雾透过门窗渗进来,谢宁察觉到不对劲儿,唔唔唔了几声。
许扶清余光漫不经心地掠过那些将木屋围住的火光,牙齿咬破了她的唇。
鲜血一点一点地滋润着他貌似很是干涸的喉咙。
浓烟飘荡,不知许扶清对应如婉做了什么,她还是没醒过来,他们三人待在同一间房间里,火舌吞噬掉窗纸门纸,席卷过木柱子,滋滋地燃烧着。
温度很高,谢宁即使看不见也意识到了大概是发生了什么事。
许扶清明显清晰的喉结上下滚动着,没闭眼,望着她因微微缺氧而变红的脸,他好像喜欢这种感觉,令人窒息的感觉。
火光冲天,他们在烈火中接吻。
作者有话说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