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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扶清的呼吸从谢宁的脸侧落到耳畔,分明是炙热的,她却莫名地感受到一股凉飕飕。
他声音很浅,似春风一拂而过。
“谢宁,我要的佣金是,你蒙住眼睛四天,无论发生什么,都不可以摘下来,若你摘下来了,那便要付出相应的代价。”
谢宁看不见东西,有点儿没安全感,“我能问为什么吗?”
兴许是她脑子有太多黄.色废料了,第一时间想到的词是:蒙眼play。不过自己和他?搞笑。
用脚趾头来想想都知道不可能。
烛火晃动,两人的身影紧紧地挨在了一起。
“可以啊,但我不想回答。”许扶清离开床榻,指尖抚弄着药瓶的盖子,视线在谢宁通红的耳垂微微一顿。
“这样的话,你还想问?”
谢宁很是干脆地回:“不问了。”
既然许扶清都说了不想回答,再问下去也没结果,只不过谢宁觉得奇怪,佣金竟然只是要她蒙住眼睛四天而已。
也不是说很容易办到,毕竟做一些东西会很不方便的。
比如晚上沐浴等等,但实话实说,谢宁倒是不排斥这次的佣金,相较于以前的要求,这个算得上非常好了。
慢着。
无论发生什么,都不可以摘下来?这句话是不是暗示着这四天内会发生一些事情?有什么是他不太希望她看到的?
想到这儿,谢宁被掩在红色发带的眼睛快速地眨了眨。
咔吱一声,房门被打开,又被人从外面关上,她知道是许扶清走了。
谢宁发了一会儿呆,抬手隔着一层布摸了摸双眼,怎么总感觉有人在看着自己?是她的错觉吗。
摸红色发带的手又缓缓地放了下来。
*
翌日一早,敲门声吵醒了谢宁。
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,一团黑暗,吓了一跳,手指下意识地摸索上脑后勺那个系好的结,想摘下来,立马记起昨晚跟许扶清的约定。
对哦,这是他索求的佣金。
得守诺。
即便许扶清现在不在,谢宁也不敢随随便便地摘下来,不然被撞见了更麻烦,她不敢赌。
可没忘记他那句若摘就得付出相应的代价。
房间外的应如婉见敲了这么多次门,里面还是没动静,不由得出声:“谢宁,你醒了吗?”
“醒了,你进来吧。”
“好。”应如婉推开门。
谢宁坐了起来,垂下来的脚碰巧踩到放在地上的鞋子,弯腰摸黑地套上,然后没再乱动,就乖乖地在床榻,循着声源‘看’去。
应如婉一进来,第一眼注意到的就是那道蒙住谢宁眼睛的红色发带,若她没记错的话,那是许扶清的,“谢宁,你眼睛怎么了?”
明明昨晚回来还好好的,怎么第二天就这样了?
红色发带衬得少女的皮肤愈加白皙。
在应如婉问之前谢宁就想好了说辞,“昨晚我睡到大半夜,肚子不太舒服,摸黑去了茅房,不料回来的路上摔了一跤,弄伤了眼睛。”
“你说巧不巧,正好遇上了还没歇息的小夫子,他好心地给我上了药。”
她语气尽量放自然。
闻言,应如婉也没怀疑,皱紧眉头,想解开那道红色发带看一下伤口,“伤得很严重?给我看看。”
“不用了。”谢宁摇头,“里面还敷着药呢。”
应如婉静看了她几秒,伸到半空的手收回来,“也罢,那我先拿水来给你擦脸,再扶你出去外面的亭子透透气儿。”
*
一刻钟后,谢宁坐在亭子的木凳上,呼吸着晨间的新鲜空气,应如婉去弄早食了,说她的眼睛受伤不让她去帮忙。
谢宁觉得怪不好意思的,自己的眼睛一点儿伤也没有,只因为答应了许扶清,不能摘下来罢了,可又不能跟应如婉说实话。
也不知卫之玠醒了不,从她早上醒来到现在都没听到过他们的声音。
是还没起床,还是一大早就出去了?
昨晚替卫之玠挡了一下灯笼后,谢宁问了问系统,得知好感值居然升了八!目前好感值为十四,选他当攻略对象确实是个非常正确的选择,还换什么换?不可能的。
再问系统关于许扶清的,好感值依然是零。
为了自己的安全着想,她准备做些事情来提一下许扶清的好感值,不然一掉就直接是负值了,又会在死亡线来回蹦跶。
忽然,一只不知名的小手覆上谢宁放在石桌上的手。
“姐姐。”
谢宁听到这声姐姐,想要抽回手的动作一顿,还没等她问对方是谁,小姑娘便把一只纸鸢放到她的手上。
说话的声音还夹带着一丝奶气。
“姐姐,谢谢你,这是我亲手做的纸鸢,送给你。”
这回谢宁总算听出来了,好像是昨晚那名差点儿被老妇人拿去殉葬的女.童,想来应该是为了昨晚的事来道谢,她葱白指尖拂过纸鸢,心情有些许复杂。
要想在这个世界里生存实在是一件难事啊,无论是自己,还是别人。
“送给我?谢谢你的纸鸢,一定很好看。”
小姑娘盯着她的脸看,小手指轻轻地碰了碰那道红色发带,“姐姐,你现在又看不见,怎么知道这只纸鸢好看呢?”
谢宁笑了笑,还是跟小孩子相处舒服点,跟许扶清相处总得思前顾后的,生怕说错话,“我猜的呢。”
纸鸢......许扶清记忆里也出现过纸鸢。
其实,他似乎是喜欢纸鸢的吧,直觉告诉谢宁的,看那段记忆的时候,许扶清分明盯着纸鸢看了好一阵子。
喜欢一样东西的眼神是掩饰不掉的。
她灵机一动,对小姑娘说:“对了,我能不能把它送给许公子帮我放啊?你也知道吧,要不是他出手帮忙,我也救不了你。”
“还有,姐姐我现在看不见,放不了纸鸢。”
若是谢宁此刻能摘下蒙住眼睛的红色发带,绝对亲手做一只纸鸢送给许扶清,虽说应该也不太会做,但可以学。
亲手做的比较有诚意。
只是要是亲手做的话还得等四天后,时间不长也不短,可她不想等了,好感值一天不恢复到正数,心都放不下来。
时间拖得越长,对自己没半分好处。
“可以的,我送给姐姐,就是姐姐的了。”小姑娘看了一眼不知何时跟着自己过来、站在不远处的母亲,脸色一变,匆忙地收回手。
“姐姐,我还有事,先走了。”
谢宁看不见,自然没看到小姑娘那一言不发的母亲,点点头,“嗯,你回去的路上小心点儿,我还会在这儿住些日子,有事可以来找我。”
小姑娘快步地跑到母亲身边。
妇人瞪了她一眼,打算去亭子,小姑娘摇头如拨浪鼓,牢牢地抱住妇人的腰,小声求道:“娘,我求求你不要伤害姐姐。”
而妇人充耳不闻。
因为妇人认为若不是谢宁掺一脚进来,自己的女儿早就可以给老妇人的儿子殉葬,她也就有银子给自己患有重病的儿子治病了。
都怪这个多管闲事的人!
谢宁倒是不知道此事,在等应如婉做完早食出来的过程干坐着无聊得很,安安静静地拿起纸鸢摆弄几下。
纸质并不是很好,摸得出来。
但小姑娘的心意却是很珍贵。
有人送礼物给自己,谢宁自然是高兴的,还想起了小时候跟父亲一起在公园放风筝也就是纸鸢的美好记忆,那是算得上无忧无虑。
由于她被蒙住了双眼,摆弄不到一会儿,一个没注意就被纸鸢上凸出来的尖锐细竹戳到了唇瓣,血珠冒了出来。
有一点疼。
就在妇人快要踏上亭子时,看到了一名缓缓朝亭子走来的少年。
一袭红衣似血,墨发随意简单地束起,似翩翩浊世却不染一丝尘俗的佳公子,他像能感受到她投过去的视线,抬起纤长的睫,没什么感情地看过来。
是许扶清。
是他。
妇人仓促地拽起小姑娘就离开,刚被愤怒蒙蔽了双眼,差点忘记此人跟许扶清是一伙儿的,自己若伤了她也会吃不了兜着走。
与此同时,谢宁也隐隐听到了一些声音,但分辨不出是谁的,顾不得擦唇瓣上的血。
“谁?谁在哪儿?”
应该不是应如婉,不然她会先叫自己一声的。
许扶清没管匆匆离去的妇人,不紧不慢地走到谢宁身后,弯腰凑到她侧脸旁,看被她拿在手里的纸鸢,“这是哪来的纸鸢?”
好像是许扶清的声音?
谢宁下意识地偏过头,染血的唇瓣轻贴到他薄唇上。
啊啊啊啊!
糟糕,糟糕,糟糕!怎么又是这种剧情?第二次了!正当她想向后挪开的时候,不属于自己的舌尖轻轻地舔了一下唇的血。谢宁僵住了。
还是甜的,许扶清睫绒轻轻一颤。
诡异。
不受控制的感觉,不喜欢、厌恶......他的手渐渐覆上她脖颈,想,想掐,却又不知为何转落到了她脑后勺固定住。
谢宁此时慌得一批,蒙了眼睛还看不到许扶清的表情。他遵循着本能地对她唇的小伤口吸吮着,一口又一口地,似贪婪的蛇,慢慢缠紧。
疼。
谢宁感觉他这是要吸光自己的血的架势。
【宿主请注意,检测到反派许扶清的好感值波动异常,掉得太快,暂时未能检测到准确数值,还请宿主注意自身安全。】
【宿主请注意,检测到反派许扶清的好感值波动异常,掉得太快,暂时未能检测到准确数值,还请宿主注意自身安全。】
系统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,几乎怀疑数据出bug了。
我嘞个去,谢宁惊了。
这是什么情况?掉得太快,连系统都检测不到了?意思是许扶清讨厌这样的接触吧,可他怎么还不松开?反而越勒越紧。
她快要喘不过气儿了。
谢宁有点懵,反应过来推了推许扶清,却被他揽住腰,往石桌一带,脊背贴上冰凉,铜铃铛缓缓地滚过她的皮肤,一下下地轻撞着她的手。
叮当叮当,响得叫人心头发颤。
纸鸢坠地。
下一秒,谢宁被压在了石桌上,一缕又一缕的松木香紧锁着过来,两人衣摆重重叠叠地交织在身下,似花瓣般。
作者有话说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