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7章养成帝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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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日天没那么热,谢锦和李雪川带着白驹在林子里抓田鼠、青蛙。

阿棠和顾敏君跑不动,就跟一阵休息一阵。

只有谢莲崖坐在凉亭里等着她和他们玩好了来找他,阿棠的声音时不时传过来,她很快乐,比从前、比上个世界快乐的多。

他静静坐着,听见了不知从何处传来的笛声,那笛声悠扬婉转,他听了一会儿,听出来是《念姑苏》。

他寻着声音侧过头,还有人在这林子里?

锄禾也听见了看过去说:“那边的莲花水榭里有个人在吹笛子。”又“咦?”了一声说:“阿棠小姐和顾少爷过去了。”

笛声果然停了。

锄禾嘟囔道:“也不知阿棠小姐他们在与那人说什么?”

是阿棠认识的人吗?

谢莲崖有些担心的站起身,这李府之中想来也不会有什么坏人混进来。

没过一会儿,阿棠就一路小跑进来,仰着头问他:“你会吹笛子吗?”

谢莲崖垂下眼,听见阿棠细细的喘气声,伸手摸了摸她的脸,果然出了好多汗,他拿了帕子替她擦汗说:“会一点点,怎么了?”

阿棠却不答话,拉起他的手就往外走。

他也不知要去哪里,只跟着她,直到闻到了莲花的香气才猜到大概是到了水榭里。

“先生若是我哥哥能吹出你说的曲子,你能不能让我们看看你的小猫?”阿棠问那人说。

小猫?

谢莲崖仔细听才听见,水榭里传出微弱的猫叫声。

白驹在水榭外嗅来嗅去的声音格外大,李雪川牵着白驹不许它进去,怕吓着小猫,其实他也不太清楚这人是谁,今日来的客人很多,都是他爹他大哥二哥在接待,估摸着是大哥的朋友?

那人手中拿着玉笛,打量着他们这群毛头娃娃,目光从顾敏君身上换到谢莲崖身上,这少年生的十分好,只是低垂着眼不看人,像是怕生的样子。

“小姑娘,你倒是胆大敢与我来搭讪。”那人看着谢棠,转了一下手中的玉笛说:“行,若是有人能吹出令我满意的笛子,我就让你看看我的狸奴。”

谢棠立刻拉住了谢莲崖的手,“大哥哥就靠你了。”

谢莲崖有些不太懂,阿棠怎么这么想看小猫?却还是点了点头:“我也只会一点点。”

一点点怎么能行!

谢棠拉着他的手,心中在想谢莲崖可要争点气啊,她可不是为了看猫,是为了给他这枚棋子拉条线,眼前这位吹笛的猫奴不是别人是即将被调回京的未来太傅,是裴祯的师父!

就在刚才,她的系统里突然提示她,裴祯的师父春山水已上线,正是这水榭里吹笛的粉衫青年。

她从任务信息里了解到,这位春山水是前首辅的儿子,却生性不羁早早的离开家到处游历,酷爱吹笛、养猫,今日会在李府中纯粹是李家老太爷盛情邀请,又忽悠他府上有一只长毛的碧眼白猫,通体雪白无杂色,十分难得,要送给他,他这才来了府上接猫。

为了避开应酬和闹腾的人群,他才带着小猫躲到了这里。

他这些时日会暂居在凤鸣书院里授课,过几日等到裴祯离开冷宫,他就会被圣旨传召回宫去做裴祯的老师,日后的太傅。

谢棠想着,这不是正好吗?谢莲崖若努努力,一步登天成为太傅的徒弟,不但可以发展事业成为裴祯的棋子,还直接就将他们俩拉到了一块!

按照她做任务的经验来看,裴祯的任务里绝对有收服谢莲崖这一个任务,她直接就可以给完成了!

“你要努力。”阿棠认真对他说。

谢莲崖哭笑不得,应了她一声,抬起眼“望”向不远处的那人,那人似乎穿着粉色的衫子,想来年纪不大,“先生想听什么曲子?”

粉衫的春山水瞧见了谢莲崖的双眼,那双眼珠上蒙着薄薄的雾气,浑浊不清晰,竟……是个瞎子吗?

“你……瞧不见?”春山水用手在他眼前挥了挥。

这小子倒也不恼,依旧平静的说:“是,在下身患眼疾,看不见。”

春山水来了兴趣,瞧不见还能吹笛?能吹成什么样子?

他从腰间拿出了另一根竹笛,递给了谢莲崖道:“你用这根。”这根是他在街上随便买来的把玩之物,没用过。

谢莲崖接在手里从上到下摸了摸,竹子的骨节在他手指间,衬得他手指愈发好看,“先生听什么曲子?”他又问。

春山水想了想说:“光明之曲。”

顾敏君听了不禁蹙眉,这位先生明显是故意在点谢莲崖的眼盲。

“光明之曲是什么?”谢锦听不懂:“有曲子叫这个名字?”

自然没有,这是题目,是要曲子里表达了光明之意。

阿棠让他别说话,文盲。

谢莲崖只是略微一顿,随后拿了竹笛先试了两个音,短短的音。

手指又熟悉了一遍笛子,他在原本的世界里学过笛子,是为了修音修,后来就没有再练过,隔了这么久他记得的谱子不多,便选了比较熟的一首。

他闭着眼站在水榭之中吹响笛子,先是婉转的笛音,随后短促的几声。

笛声时快时慢,慢慢汇聚成一首悠扬的曲子。

谢锦听的挠挠耳朵,什么曲子?没听出来好来。

阿棠也听的眨眨眼,什么曲子?好像听起来没有太厉害的样子,她以为谢莲崖至少吹一个什么霸王卸甲之类的,技惊四座吧?

但这曲子听起来欢快悠扬,后面又慢下来变得忧伤,像是……大雁南飞。

她看向顾敏君,顾敏君随着曲子轻轻皱起了眉头,慢慢抬眼看住了谢莲崖,那眼神可复杂了,她也看不出来是好是坏。

再看春山水他先是闭着眼随曲子点着自己的掌心,在后面曲子几经斗转的时候睁开了眼,有些惊讶的瞧着谢莲崖。

唯有谢莲崖至始至终都闭着眼,他的衫子被风轻轻吹起,手指翻飞如蝶,不理会任何人只沉浸在这首曲子中。

阿棠望着他,曲子好不好她不懂,但是他的氛围感真到位了。

她想了想,还是没有花钱给他买个道具,他可是反派,这种小场面都要道具加持的话,就太没用了。

最后一个音滑落,一曲终止。

他慢慢睁开眼,放下了笛子。

水榭中静下来,是顾敏君先开了口:“鹧鸪飞,吹的好,越王勾践破吴归,义士还家尽锦衣。宫女如花满春殿,唯有鹧鸪飞。曲子也选的好。”

阿棠看向了春山水,他握着玉笛看着谢莲崖,喃喃的道了两声:“可惜,可惜。”

可惜就对了。

阿棠心中已有底了,春山水若是觉得谢莲崖可惜,便是有了惜才之心。

“没什么可惜的。”谢莲崖将手中的竹笛还给春山水,依旧语气平和的说:“先生若还满意这首曲子,便让我家妹妹瞧一瞧您的小猫。”他本也就是为了阿棠小小的心愿。

春山水看着他,没从他脸上看出一丝抑郁和不得志的情绪,仿佛他自己并不为眼盲而愤愤不平。

那首曲子吹的是好,鹧鸪忽远忽近,自由远去,光明之曲,自由之曲。

他这个人却更让春山水欣赏,就算双眼看不见,他亦不卑不亢,心向光明。

“笛子送你了。”春山水没有多说什么,只是从身后抱出个小竹篮子,放在了面前的石桌上,打开了那竹篮的盖子对阿棠说:“瞧吧,可不许摸。”

她不摸,瞧他小气的。

阿棠勉为其难的凑上前去,踮起脚去看小猫。

背后有人托住了她的腰,将她托了起来。

她扭头看见谢莲崖在托着她,将她托高过竹篮子,可以清清楚楚的看见里面的小猫。

“看吧。”谢莲崖对她说。

她回头瞧着竹篮里的小猫,“好小。”白白的一团向云朵,在篮子里仰起头看他们,眼睛还是鸳鸯眼。

谢锦也凑了过来嘟囔着:“猫哪有狗好玩。”

春山水用盖子挡住了谢锦不给他看,这小子蠢头蠢脑。

他又看向谢莲崖,问道:“你可识字?”

“识得。”谢莲崖如实答道。

“读过什么书没有?”春山水又问。

谢莲崖顿了一下,心中有些狐疑起来,这一位该不会就是系统里说的“偶遇恩师”里的恩师吧?这么年轻?

“读过。”谢莲崖这次又答:“我父亲是夫子,教过我许多,眼盲之前我娘也教过我作诗。”

“吹牛。”谢锦贱兮兮的低低对谢莲崖说:“你娘还会作诗呢?别是那种一点朱唇万人尝的诗吧?”

“谢锦。”顾敏君先呵斥住了他,眉头蹙起来扫了一眼阿棠,这等话谢锦也当着小姑娘的面说:“阿棠还在你又犯浑,叫人听见传到你娘耳朵了定把你皮抽了。”

又对春山水行礼说:“他年纪小随口玩笑,先生莫怪。”才和谢莲崖说:“莲崖兄别与他这等小子一般见识。”

春山水那张脸上写满了厌恶,叫谢锦的这小子看起来怎么跟没长脑子似得?蠢且坏。

他再看谢莲崖,只见他如玉的脸上没有一丝动怒,小小年纪就这般能忍?

谢锦也觉得自己说突突嘴了,当着阿棠的面说这些被他大哥知道第一个揍他,便对阿棠讨好的笑着说:“棠妹妹听不懂。”

她当然听得懂。

阿棠瞪着他,这没脑子的谢锦非要被狠狠收拾一顿,吃够了亏才会学乖,她身子一轻,被谢莲崖放回了地上。

谢莲崖手指搭在她的肩上将她往顾敏君身边推了推说:“劳烦顾少爷先带阿棠去那边的凉亭里,锄禾带了冰镇的蜜水,去喝些解解暑。”

谢莲崖要做什么?

阿棠仰头看着他,手被顾敏君牵了住。

顾敏君也没多想,以为是谢莲崖要和那位先生多说两句,便带着阿棠先出了水榭。

谢锦刚想跟上顾敏君,手臂就被抓了住,抓着他的手冷冰冰,他扭头看见谢莲崖冰霜似得脸:“干嘛……”

不等他说完就被谢莲崖就猛地将他拽了回去,他没想到谢莲崖这弱不禁风的样子力气这样大,被拽的踉跄着几步摔在水榭的围栏上,谢莲崖伸手掐住了他的喉咙,将他的脑袋往后按。

围栏下就是种满了莲花的池塘,又深还有淤泥,谢锦吓的慌忙抓住谢莲崖的衣襟,喊道:“你疯了!”可他对上谢莲崖那双眼,那双眼里冰一样没有一丝丝的情绪,既没有愤怒也没有报复,就那么冷冰冰的看着他,格外的渗人。

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:谢莲崖要杀了他。

他立刻要反击,可不知为何那么弱的谢莲崖竟擒住了他的手臂轻轻一扭一托,他的整条手臂“咔吧”一声又酸又麻又痛,像是断了一般。

“啊!”谢锦痛的叫起来。

把一旁的春山水吓得不轻,他没想到看起来好脾气的谢莲崖会反击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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刚走下水榭的顾敏君和谢棠也惊的回过头来,只看见谢莲崖“咔吧”扭断了谢锦的另一只胳膊,抓着他的脖子一字字道:“既然你嘴巴没办法干净,那就好好洗洗吧。”

说完就要把谢锦往池塘里推。

“谢莲崖!”顾敏君吓了一条,立刻便要上前,却被谢棠死死拉了住。

“这里这么多人淹不死他!”谢棠死死拉着他说:“让他长点记性也好,免得以后得罪旁人,可没大哥哥这么好说话了。”

顾敏君吃惊的低头看谢棠,她这是要帮着谢莲崖出气?可是……可是谢锦怎么也是她哥哥啊,平日里也极其宠爱她。

谢棠抬起眼看他,面不改色道:“本就是如此,他奚落大哥哥已不是第一次了,如他这般若是日后得罪了比谢家厉害的人,整个谢家都要跟着他遭殃,不如趁着年纪小,狠狠教训一顿让他记住不要随便欺凌旁人。”

她可是为了谢锦好,谢莲崖日后可是首辅大臣,他如今这样的欺凌谢莲崖,日后谢莲崖必定让他死的很惨烈,不如就现在让谢莲崖报仇,谢锦若是吃一堑长一智学乖了,从此以后别再招惹谢莲崖那还有救。

她也很清楚谢莲崖这么做之后,谢老太太必定不会饶了谢莲崖,那可是她宝贝的孙孙,谢老太太肯定会哭天喊地的要打死谢莲崖,那就再好不过了,最好就在这李府开打,让春山水听见、瞧见。

这美强惨的谢莲崖不就生动的展现在春山水面前了吗?这还不收徒?

顾敏君哪里晓得她小小人儿,心里在想这些,单单是听她那番话就叫他吃惊,几日未见阿棠竟懂得了这些……

她们俩在这儿拉扯的功夫,水榭之中已传来“哗啦”的落水声。

春山水惊恐的叫了起来:“快快!人掉下去了!快去叫人来啊!我不会水!”

谢棠慌忙看过去,就见春山水扑到围栏旁想伸手去拉人,却谁也没来住,而掉进水里的不止谢锦一人,还有谢莲崖。

怎么他自己也掉下去了!

谢棠忙松开顾敏君回头去喊遛狗走远的李雪川:“李哥哥!有人掉湖里了!”顾敏君这个病秧子指望不上,李雪川身强体壮还会水!

李雪川听见阿棠的声音,立刻带着狗跑了过来,瞧见湖里的扑腾着两个人,把外袍打结系在腰间直接跳了进去。

顾敏君抓住跑过来的锄禾:“快去叫人来。”

谢莲崖是会水的,但他掉进一堆莲花之中什么也看不见,仿佛挣不脱的黑暗将他团团包围,他灌了好几口水,不想再挣扎了,就听见阿棠在喊:“大哥哥!大哥哥!”

她的声音听起来害怕极了。

他于心不忍让她害怕,便朝着她的声音游过去,被一双手臂捞了住。

“我推你上岸!”是李雪川的声音,他双臂用力一托,将谢莲崖往岸上丢。

没一会儿功夫,锄禾就带着人赶来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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热闹的内院一下子炸了锅。

金拂玉和顾夫人吓坏了,先问阿棠,直到瞧见阿棠被顾敏君带回来才安了心。

金拂玉慌忙将阿棠抱进了怀里,着急的问她有没有事。

阿棠自然一点事也没有。

但带回来的谢莲崖和谢锦就有事了,他们俩捞出来的早都只是呛了几口水,谢锦惨的是两条胳膊全脱臼了,又掉进水里被吓的不轻,捞上来脸色煞白的昏了过去。

老太太和周宓也着实被吓着了,李家老太太忙请大夫给谢锦先救醒,谢家人全围着谢锦生怕他有个三长两短。

只有谢莲崖浑身湿透的站在庭院里,黑发和衣襟都在往下滴水。

金拂玉忙拿了一件披风过去替他裹上,还不等说话,老太太就被人扶着走出来,到谢莲崖身前一耳光抽在了他脸上。

那一下重极了,谢莲崖几乎没站稳,被金拂玉扶着才没摔倒,但牙齿割破了嘴唇里,血流了下来。

“锦哥儿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,杀了你都不够!”谢老太太双目通红的落着泪,只恨不能当场打死谢莲崖:“你是什么身份竟然敢推锦哥儿!你就是想杀了他是不是!给我跪下!”

谢棠在屋中看着,暗自道好,老太太果然憋不住回家教训,现在所有人都在瞧着谢莲崖,他那样子可太可怜了。

该她上场了。

“不是大哥哥的错!”谢棠冲出屋子跑出来,拦在谢莲崖身前气冲冲道:“是锦哥哥先骂人!”她不能说的太清楚,要以小孩儿的身边表现的说不清来龙去脉,火上浇油。

果然老太太更气了:“只是龃龉他就要动手杀人吗!他的心肠像他亲娘一样黑!”说完又抬起手里的拐杖重重打在谢莲崖的身上:“跪下!”

谢莲崖下意识抓住身前的阿棠,将她推给了金拂玉,怕伤着她。

可阿棠小小的身子抱着他的手臂,急哭了一般替他辩驳,可她哪里说得清,来回只是那几句:“是锦哥哥的错!就是锦哥哥的错!祖母你偏心!大哥哥也被锦哥哥拉进了水里,怎么祖母就只打大哥哥!锦哥哥已经欺负了大哥哥好几次!祖母怎么就不管?”

老太太被阿棠气的肝儿疼,“好好,一个一个被骄纵成这般模样,今日我便连你这丫头一块教育了!”说着要朝阿棠打下去。

金拂玉一把抱住了阿棠。

“阿棠!”顾敏君惊的要跨出来。

谢莲崖已抬起手臂挡下了那一棍子,棍子敲在他手臂上真重啊,阿棠才那么小,老太太怎么能下这么重的手?

他一把抓住了老太太的拐杖,一双雾蒙蒙的眼又冷又利的看住了她:“都是你的孙子孙女,老太太怎么就不疼阿棠?你这样打过谢锦谢英吗?”

他这话问出口,金拂玉又吓又气,顿时就泪盈于睫,抱紧了阿棠抬头看老太太:“阿棠说的有错吗?”

“谢老太太好大的家法。”顾夫人走出来冷飕飕的道:“事情没问清楚,就在别人的府上动起了家法,对个小小女儿要下棍棒。”

老太太是真被气着了。

院门外李家大人和谢家二郎谢清山匆匆赶了过来,同行的还有那位着粉红衫子的春山水,他可站在外面听半天了,如今进来就瞧见湿漉漉的谢莲崖唇角带血。

李大人和谢清山先进屋子里去看了谢锦,谢锦已转醒过来,只是吓的厉害在那里回不过神来。

李大人这才出来看着院子里的谢莲崖,问道:“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他看向自己的儿子李雪川。

可李雪川当时在遛狗没瞧见。

顾敏君刚要站出来替谢莲崖说清楚来龙去脉,便听那位粉衫的先生说:“谢家老太太还是好好管教管教您那位宝贝孙子谢锦吧,这等年纪就敢念出一点朱唇万人尝的诗句来造谣欺凌人,谢家教的好儿郎啊。”

他这样一说,所有人都明白了。

跟过来的谢英羞愧的臊红了脸,他就知道谢锦该!活该!这种话也敢当着旁人的面说!还用来羞辱自家兄弟!

谢老太太也没想到谢锦会说出这等话,当即扭头看向那位粉衫男子,皱眉道:“这位客人是?”哪里来的人,在这里说她谢家的长短?

李大人忙说:“这位是已故首辅大人的儿子春山水,也是我父亲特意请来为凤鸣书院授课的先生。”

谢老太太的脸色一下子变了,煞白煞白,这人竟是……竟是首辅的儿子,是那位才名远扬的春山水!

她心猛地沉了,春山水被请来凤鸣书院授课了……那岂不是完了?锦哥儿当着他的面说出这等话,把英哥儿也搭进去了!

可不是吗?

谢棠心满意足的看着老太太,她这真的是在救谢锦,救英哥哥。

她心里很清楚英哥哥肯定是能进凤鸣书院的,他和顾敏君还一起进了殿试。

只是谢锦的结局她不知道,她希望谢锦长点心,别成为反派第一个要除掉的炮灰。

她想了想点开商城,购买了个【噩梦连连】给谢锦使用,再多加把油,让他一次性吓老实了。

谢英从屋中快步走出来,先是朝李大人和春山水行了一礼道:“晚辈替不成器的弟弟向诸位道歉,因他一人给府上添麻烦了。”随后又快步去了老太太的身边,低声说:“祖母别再给人家添麻烦了。”他抱歉的看着谢莲崖:“对不起莲崖,我知道错全在谢锦。”

谢莲崖不说话的站着,伸手握住了抓着他衣袖的小手指,那是阿棠的手指,今日定然把她吓坏了。

但他与红拂母子一场,红拂待他很好,他不想让她死后还受侮辱。

待他好的人,他会百倍报答。他不计较谢锦这个小孩欺凌他,但不能欺凌待他好的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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