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忒斯特咽下口中的鸡肉,津津有味地瞧着诺尔。
那只巫妖叼住鸡肉后,立刻双目紧闭双手合十,做出一副严肃而虔诚的模样,也不知道在拜什么。
诺尔非常英俊,毫无疑问,而夜色让这份俊美变得死气沉沉。
忒斯特最喜欢诺尔的双眼,它们充满生命力。当诺尔像这样闭上眼的时候,他看起来简直像具真正的尸体,冰冷且疏离。
其他人当着忒斯特的面闭上眼,通常没机会再睁开。可他知道诺尔能,这让忒斯特有点混乱。
正当忒斯特努力克服这种不协调感时,诺尔猛地睁开眼。他长呼一口气,脸上露出直白的激动。
真是毫无防备,忒斯特在心里摇摇头。
“抽到什么了?”忒斯特问。
诺尔又叉了块鸡肉,愉快地咀嚼:“‘血脉压制’,还不错……酱汁挺清爽,就是稍微有点苦。”
诺尔是真的很满意。酱汁再苦,也没有加班时的清咖啡苦。
诚然,巨龙的技能表里有许多更好的技能。【禁魔】【龙息】【物种变幻】之类的天赋技能堪比SSR,被现实毒打这么久,诺尔不认为自己有一发出金的运气。
能单抽【血脉压制】这种不会被诅咒影响的SR,他已经很满足了。
【血脉压制:身为万物之顶,您将引发其馀物种本能的畏惧,仅有心性坚定的生物才能抵抗。※该技能为被动技能,可自主开关】
如今他保存了【血脉压制】【聆听】【嗅闻】,全是优秀的保命技。属性方面,他的物理防御、魔法防御各加了240,尽管还是很脆弱,但不至于一碰就死。
嗯,万事和为贵,实在不行,他还有他的“打工骑士”忒斯特——【背叛序曲】的8小时效忠制,正好一个工作日。
“以后你每天早九点发动‘背叛序曲’吧,正好朝九晚五。”
诺尔试图压下嘴角的笑意,“保证白天有30%的属性加成,情况特殊再延长,你觉得怎么样?”
忒斯特:“……行。”
他总觉得诺尔选的时间点有点怪。不过他俩要是每天三次吻手礼,那就更怪了,容易引起他人的注意。
“我还是会压低属性。”忒斯特补充道,“离大城市越近,玩家越多。低调点更安全。”
协商一致,两人风卷残云地吃完了那只长角鸡。
诺尔用叉子敲敲盘沿,鸡骨头自己凑整,小跑着离开木屋,天蓝色浅盘瞬间干干净净。
……
四天后的天空也同样干净。
骑士尤金站在常青教堂门口,脸上少见地没有表情。
常青教堂门口有片广场,广场以洁白的石板铺就。如今广场中央多了些东西,像是白手帕上的污渍那样显眼。
那是失踪数日的斯温城主。
他已经死了,全身遍布金线。阳光照射下,它们在青白的皮肤上闪闪发光,如同精美的图腾纹身。
斯温城主恢复了人类形态,他身穿布袍,被金线固定为腰部微弯、双臂展开的姿势,脸上则被缝出柔和的微笑。
他脚下是繁盛的灌木堆,身前有着两个籐蔓与花朵缠绕而成的“孩童”。那些花朵的花瓣还带着露水,颜色搭配也恰到好处。它们在晨曦中宝石般闪闪发光。
一个充满慈爱与悲悯的场景。
尤金当然认得这个场景。流浪儿的守护者,慈悲的吉尔摩——生命圣典中的知名信徒之一。
真正的疯修士来了。
斯温城主被救走,尤金甚至加强了白鸟城的警戒。但疯修士依旧离奇地完成了这一切——将尸体堂而皇之地展示在常青教堂门口,除了陷入恐慌的人群,他没留下任何东西。
看到这副景象,民众只会觉得亵渎与残忍。可尤金深知其中的讥讽之意——就在前两天,调查骑士团刚刚发现城主办公间的密道,见识到了堆积如山的孩童骨骸。
……愿神宽恕这些不敬的狂徒。
调查骑士们纷纷出动,快速封锁现场。尤金逆着人流转过身,深绿的披风劈开空气。
不远处的暗巷,一高一矮两个斗篷人盯着这一切。
看着城主的尸体被魔法隐藏,稍矮的那个笑了几声:“真是精彩,我们明明在附近,居然也没能发觉。”
他的语气还是那么轻浮,赫然是前几日的袭击者。
“疯修士好歹是十多年没被抓到的老手。”大个子闷声说。
“算了,反正我们本来也不是为他而来的。”袭击者不甚在意,“珍稀道具没了,回去还要解释,真麻烦啊。”
大个子沉默。
他们的计划很简单——在斯温城主的协助下,献祭巨龙尸骸和大批人命唤醒蜡烛,制造一个永恒教会专有的传送门。这样一来,教会就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把白鸟城变成狂信徒据点。
大城市间的传送阵都是古遗迹,由各个国家牢牢把控,神殿也盯得很紧,出入要严格登记。远距离传送魔法更是仅存在于传说中,只有少许古遗物附有相关功能。
毕竟根据教会的说法,“跨越空间”涉及神的领域。
那根蜡烛无异于一个可活动的传送门,重要程度不言而喻。但他的同伴仅仅觉得“丢了之后解释很麻烦”。
……也不是不能理解,大个子想。反正他们并不是真的忠于永恒教会。
“你准备怎么办,克里姆森?”大个子问。
“还能怎么办,先把蜡烛追回来呗。”袭击者——克里姆森说,“主要是那两个人太有意思了,我还没吃过这么大的亏。”
说罢,他摘下兜帽,冲路过巷口的一个青年勾勾手。
“伙计,帮我跑个腿。”克里姆森笑得热情亲切,“我们在这儿等人,走不开,你能帮我们买两瓶酒吗?五个银钩的跑腿费。”
眼见日光明媚,那青年欣然走入深巷。下个瞬间,寒光闪过他的咽喉。
鲜血瞬间喷溅而出、溅了满墙,青年没几秒就咽了气,布袋似的倒在血泊里。克里姆森划破手心,掌心向下,任由血液流入那摊血泊。
“一条性命做交换,我要知道使我流血的敌人所在。”他用点单似的口吻说道。
满地鲜血涌动,浮出一个深红色的,佝偻干瘦的人形。它还没有成人的小腿高,面目模糊不清。这血侏儒伸出一只手,遥遥指向南方。
青年的尸体则缓缓沉入血泊,鲜血下的石板仿佛变成了沼泽。那血侏儒散落回液体时,尸体彻底沉没无踪。
“葡萄领的方向,阿尔瓦商队和里齐商队都往那边走。”大个子沉声说,“要抓阄吗?”
“我跟着阿尔瓦,你跟着里齐。阿尔瓦雇的佣兵更警觉,你没准会暴露。”克里姆森耸耸肩,“等发现那两人的踪迹,我们再汇合。”
大个子哼了声,听起来有些不满,但他终究没说什么。
克里姆森拍拍手,地上腾起赤焰。血泊被烧得无影无踪,仅留下满地焦痕。
方才那短短几分钟,火光照亮了克里姆森的深红发丝,以及与发丝颜色相近的深红眼眸。此人长相还算凑合,就是有股子神经质的亢奋气质,让人生不出好感。
他右耳空空,左耳挂着一只黄金耳环。
耳环坠上印有《塔赫世界》的徽记,黄金材质呈现出黯淡的红,像是均匀地涂了层鲜血。
那血色看起来根深蒂固,犹如蓝胡子钥匙上的血渍。
处理完尸体,克里姆森戴好兜帽,两人走入暗巷更深处。
“你得承认,你不如疯修士。”
大个子突然开了口,口气有些冲。
“神殿对疯修士毫无头绪。而你像狗一样逃来我们国家,差点被警察抓个正着。”
“可是我猎杀强壮的男人,你只敢勒死姑娘。”
克里姆森轻飘飘地说,“其实我一直想说,‘杰克’真是个糟糕的ID。梁先生,你当初取名应该更用心点……还是说,你在致敬那个和你一样专杀女人的开膛手?”
“我喜欢女人,这很正常,你和疯修士只不过是痴迷宗教的精神病。”大个子杰克的语气越发不快。
“好吧,我们来聊聊疯修士。他可不是我的同类,尽管他的作品也是以神为主题,成品却完全没有爱。”
“爱?我看是恨。”杰克嗤之以鼻。
“不不,你不明白。当对象是神的时候,恨也是爱的一种。”
克里姆森的语气有些狂热,就像跟人聊到了熟悉的学术问题,“疯修士不一样,他是疯子不假,但他是个傲慢又冷静的疯子,我想他并不在乎神……唔,他的作品比起渎神,误导的成分更多。”
沉默持续了十来秒,克里姆森突然停下脚步。
“我得纠正一个细节。”他突然说,“疯修士的作品里还是有那么一点儿爱的。尸体的微笑——那个微笑不一样。”
大个子杰克懒得理他:“换话题吧,受够了你们这些矫情货。”
“不要小看神的意志,我的朋友。想想我们怎么到这来的——我这个外国游客也就算了,你明明是逃犯,还能被邀请参与游戏测试。就结果而言,你补足了我唯一的短板。”
“我可不是你的工具。”杰克沉声说。
“谁知道呢?”
……
诺尔快乐地哼着小曲。
他和忒斯特正坐在里齐商队的马车上。这辆马车里除了满满当当的地薯、胡萝卜和洋葱,只有他们两个人。食材麻袋垒得老高,剩馀空间窄得可怕。可这依旧影响不了诺尔的好心情——
他和琳恩通力合作,龙尸笔记完美升级。《菜谱大全》的封皮被精心重制,和笔记彻底合为一体,做旧感恰到好处。
如今它的封面由黑色吸魔布制作,“菜谱大全”和装饰图案则用导魔性极好的古银线绣制,女巫的充能法阵暗藏其中。
笔记纸页变得平整洁白,书脊上多了个不起眼的徽标——圆形徽标用了变色绣线,此刻显示形状扭曲的“68%”,有点像手机的电量显示。
诺尔不用的时候,笔记可以自行充能。使用时的魔力变化也很直观,不用担心过度汲取损坏道具。
如今这东西的物品说明都变了——
【《菜谱大全》:材质可疑的书本。请小心,里面记录的绝对不是菜谱。只要不去过度使用,它永远等待着为您效劳。】
“你很开心?”忒斯特抱住双臂,打了个哈欠,身体随着商队马车的颠簸微微摇晃。
“当然开心,这可是我的外置技能槽。”诺尔宝贝地抱着《菜谱大全》,恨不得亲它两口。
昨晚,他俩都熬了个通宵。忒斯特出门布置尸体,诺尔则在新笔记上迫不及待地涂涂改改——
他改写了【死灵召唤】,如今它可以召唤中级死灵怪物。
高级死灵怪物大多拥有较高智能,召唤规则无比繁琐,诺尔还在研究。毕竟要手动重现程序的复杂判断与庞大计算,他需要大量时间。
另外,诺尔添加了配合【血脉压制】的【死亡威慑】,如果巨龙的【血脉压制】成功使目标产生恐惧,【死亡威慑】将自主发动,给目标附加5s的僵直状态。
【死灵召唤】【隐于阴影】【死亡威慑】……这本笔记越来越像死灵法师的东西了。
令人惊喜的是,他直接改写自创魔法,系统对此毫无反应。显然,它只在乎有没有人更改系统原装的魔法。
诺尔决定只往书上写独创法术,防备系统可能的窥探。
当然,他没有告诉忒斯特这些技能是自创的,忒斯特也没有主动询问。就“不问彼此能力来路”这件事,他们保持着绝佳的默契。
忒斯特的目光在《菜谱大全》上停了会儿,看向诺尔腿边的布包。
临行前,诺尔声称要还之前的“龙尸笔记贷”,把几乎所有报酬都给了忒斯特。他用剩馀零钱买了个粗布挎包,里面备了血墨水、廉价羽毛笔和羊皮纸,外加两本历史书籍。
那挎包里唯一不对劲的东西,是一颗鸡蛋大小的玩偶头颅。
它的脸和头发都由木头雕成,涂着鲜亮的油彩。这东西只有口部可动,表情一本正经,像是用于旅行纪念的廉价纪念品。
女巫琳恩说这是特殊道具,他们可以靠这东西和她交流。
实际上,主要是诺尔靠这个和她交流,忒斯特连它的物品介绍都懒得看。忒斯特看得出来,女巫十分戒备自己,甚至有点厌恶——由此可见,他的法师先生就算放在异界人里,也不是那么寻常。
眼下诺尔还在欣慰地打量那本笔记,活像它开出了什么仅巫妖可见的花。
他正穿着忒斯特买的朴素法袍,挎包半搂在怀里,坐姿很是规矩……简直就像个出身普通的魔法学徒。
马车前面响着嗒嗒马蹄声,白布罩住的车厢时不时被风鼓起。车厢开口不大,这个角度,忒斯特只能看见不断后撤的世界。
实在太无聊了,他决定找回他的乐趣。
“你之前说要我送你回故乡,那都是谎话吧。”忒斯特打破沉默。
“啊?是啊。”
诺尔承认得很痛快,目光仍黏在《菜谱大全》上,“你不用担心,我们的目的地没变。我说过,我知道解开婚约的办法——只要我确定你是个不错的人,你就可以顺利摆脱我了。”
不错的人,忒斯特咀嚼着这两个词。这辈子疯修士居然能沾上这个评价,诺尔没准比他还疯。
不过话说回来,只有他自己是“神的弃子”。他们要是真的分开了,诺尔还能和人组队。这只巫妖今后要怎么办,找其他玩家疯狂结婚离婚吗?
不,诺尔一个人也未必有问题。这家伙很聪明,明明身上的诅咒堪称绝望,诺尔却已经找到了初步解法……
他们分开后,这只巫妖究竟会怎么样呢?这真是个好问题,忒斯特发现自己想不出答案。
“你不怕我故意装乖?”忒斯特漫不经心地问,“你无法确定人的本性。”
“那就当我眼瞎吧。”诺尔果断说道,“我又不是什么超级英雄,我努力过,这就够了——我还有很多同胞要找,一堆谜题要解,没法兼顾世界和平。”
“那如果我想把你留久一点,故意伤及无辜呢?”忒斯特顺手扶住一个摇摇欲坠的洋葱袋子,再次发问,“你是个好玩的同伴,也许我不想分开太早。”
诺尔终于擡起头,看向忒斯特的双眼。
忒斯特发现,哪怕是白天,就算诺尔刻意掩饰过双眼,他的虹膜依然带着点儿朦胧的光,颜色犹如蓝闪蝶的翅膀。很漂亮,就是不太像人。
诺尔没在意他的走神,表情逐渐认真:“如果你不想分开,那你就直说不想分开。我们可以好好商量,就这么简单。”
“但无论如何,我们的目的地不会变——保持队友关系只能是‘我们的选择’,不能是‘被迫如此’。”
“你看,你就这种地方最天真。”忒斯特嘀嘀咕咕,“‘选择’可是了不得的奢侈品,亲爱的。”
“说了这么多,我感觉你在委婉表达‘我想继续组队’。”诺尔若有所思。
忒斯特笑了笑:“谁让我好奇心这么旺盛呢?”
诺尔放下书本,忧郁地叹了口气:“那你可中大奖了,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。”
这倒是实话,忒斯特心想。
就拿前天晚上来说——诺尔去女巫那边拿改好的笔记,他们又在女巫的木屋借住了一宿。半夜,忒斯特突然感觉到身边一轻,他几乎立刻就醒了。
紧接着他听到了屋门打开的声音。
忒斯特翻过身,微微睁开眼,看见了站在门口的诺尔。死灵怪物不怎么需要睡眠,也许诺尔醒了,决定出门透口气。
十分钟过去,诺尔还站在原地。月光将他的影子拉得极长,那黑色的身影嵌在门框中,像幅不祥的画。
然后是一个小时,两个小时……那巫妖伫立在门口,垂着头,一动也不动。如同一尊雕像,或者一个格外诡异的稻草人。
真奇怪,忒斯特想。诺尔不是讨厌月亮吗?
直到朝阳逼近地平线,诺尔才躺回床上,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。他们在白鸟城住的这些天,忒斯特从未见过这种情况。
“你昨晚怎么回事?”天亮后,忒斯特直接发问。
“昨晚我怎么了吗?”诺尔茫然地丢回问题,“昨天晚上我睡得很好,连梦都没做。”
于是忒斯特没有再问,他只是在离开木屋时,多看了几眼门口。
石板、青苔、木门框,普通至极。硬要说特别之处,只有那片血痕——汉娜抱着玛格丽特求救时,在门口流了不少血。女巫清扫过,但它仍留下了淡红的痕迹。
……想不通。
在那之后,诺尔并没有再表现出异常,忒斯特也没有好心到帮他寻根究底。
他只是越发好奇了。
留在诺尔身边也挺好,反正诺尔拿了永恒教会的蜡烛,忒斯特不愁没有猎物送上门。
……
夕阳下沉,马车停住,晚饭时间到。
剥皮切肉剔骨,这都是疯修士的长项。反正羊肉很新鲜,随便加点盐就不难吃。忒斯特的烹饪速度比其馀厨子快了四五倍,诺尔做饭方面帮不上忙,主要负责分肉盛汤。
“不错,手脚挺俐落。”一个笑吟吟的声音说道。
诺尔擡起头,看见了一个身穿高档绸袍的中年人。他身材高壮,一张长脸。那头红发明亮似火,鹰钩鼻边散落着不少雀斑。
“我是这支商队的主人,利维斯・里齐。”来人和气地自我介绍,“很高兴能招到两位这样勤劳的年轻人。好好表现,勤劳总会有所回报。”
诺尔一句都没听进去,他紧盯着来人的脸,紧张地咽了口唾沫。连忒斯特都止住动作,定定地看着里齐先生。
太像了,真的太像了,他简直就像男版的佩蒂太太。
……我不叫佩蒂!我是丽贝卡!白鸟城的丽贝卡!
……我爸爸是商队的,他很有钱,他会找人打你!
那还是他们刚逃离新手村的时候。女人恐惧的尖叫从记忆深处浮出,刺耳依旧。
“抱歉。”诺尔喃喃道,“先生,我有个比较突兀的问题。”
里齐先生笑起来:“不用这么紧张,随便问。”
“您……认不认识‘丽贝卡’?”诺尔小心发问。
里齐先生怔住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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