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易感期,结合热,再加上完全标记后ao之间产生的不可控制的对彼此的性吸引,两人也没怎么歇成。
柏淮早上出门买药的时候顺便买了两盒草莓味儿回来。
他想,简松意小时候就喜欢草莓牛奶,长大了应该也不讨厌这个味道才对。
事实证明,简松意确实不讨厌。
两盒,六个,一个不剩。
不仅下午没歇成,当天晚上要去的地方也没去成,一直厮混到了第二天,结合热和易感期终于过去,两人才踏踏实实睡了一觉。
柏淮搂着简松意,突然觉得有个校霸男朋友还是挺好的,从小打架,深谙打架精髓,所以换个方式打架,体力和技巧都能跟上。
主要学习能力还很好。
什么东西一教就会。
虽然很凶,很暴躁,爽了也曹尼玛,不爽也曹尼玛,但那都是表象,实际上特别心软,也好哄,叫淮哥哥也很好听。
他这个清纯贫苦男学生,对金主爸爸的服务,单方面很满意。
而金主爸爸却累得迷迷糊糊,几近晕厥,到了最后,脑海里只剩下两个念头。
柏淮是牛吗?
柏淮是不是背着自己私藏了一百个g,不然怎么什么姿势他都会?
不等他想出答案,就累得蜷缩在柏淮怀里,昏昏沉沉睡了过去。
简松意来北城,是唐女士同意的。
而两人昏天黑地的时候,柏淮也没忘记抽空替简松意向唐女士虚报行程,所以在唐女士心里,简松意这两天是在一边照顾生病的柏淮,一边复习功课。
她觉得很欣慰,自己儿子终于长大了。
大人就该有大人的独立权。
所以简松意身体力行地“照顾”柏淮这件事,并没有被打扰。
极度纵欲后的这一觉,也睡得格外踏实。
醒来的时候,天黑了,暴雨也停了。
简松意懒恹恹地躺在柏淮的臂弯里,一动也不想动。
柏淮亲了一下他的头顶:“宝贝儿,你睡了十几个小时了,有这么累吗?”
简松意已经连白眼都不想翻了。
柏淮轻笑出声,揉了揉他的脑袋:“你再醒醒神,然后我们出门吃饭。”
简松意哼哼唧唧:“我不想动,我累。”
“你能有我累?要不你看看洗衣机里拆下来的床单被套还有沙发套?”柏淮说着另一只手还敲了敲墙,“喏,这里也残留了罪证,等你走了,我还得想办法处理。”
简松意瞪大眼睛,踹了他一脚:“这他妈能怪我吗?”
“不怪你,不怪你,怪我,我自作自受,我色胆包天,我咎由自取。”
柏淮今天心情格外好,也就格外迁就简松意,一边哄着他,一边把他从床上捞起来,套上衣服。
连哄带抱,总算是把人给拐出了门。
大雨后的城市,泥土里放线菌的味道格外好闻,五月的夜,不热,不凉,清风舒畅。
两人手牵手慢悠悠走着。
简松意也不知道柏淮要带他去哪儿,但他觉得柏淮想带他去哪儿都行。
实在不行,就这样走一辈子也很好。
他们走着走着,却突然听见一声“柏淮。”
回头一看,是两个omega。
简松意挑眉看向柏淮,眼神里写满“你个臭乌龟拈花惹草被我抓包了吧”的质问。
柏淮也不解释,只是垂眸看着他,带着浅笑。
而两个omega小姑娘看了看柏淮,又看了看简松意,再看了看他们十指相扣的手,了然。
然后善意的打趣道:“柏淮,不介绍一下?”
“我男朋友,简松意。”
简洁又坦然。
两个小姑娘笑得更灿烂了:“怪不得我们柏神这么多年谁都看不上,连校花都不搭理,原来小松鼠真人比照片还要帅,帅得还不是一点儿半点儿,柏神你眼光很好啊。”
简松意平时挺自恋,但是真被陌生人夸,还是有点不好意思,加上被外人喊了小松鼠这个让他无比羞耻的外号,气得瞪了柏淮一眼。
柏淮轻笑着解释道:“他们都知道我家有只小松鼠,我朋友圈也发过你的照片。”
他这一笑,看愣了两个omega。
她们柏神也会笑?还笑得这么温柔?
柏淮看着简松意泛红的耳朵,唇角扬起的弧度更高了,知道他爱面子,也就不在外人面前逗他,转头对两个omega道:“我先带我男朋友去吃饭了。”
两个omega连忙点头:“嗯嗯,去吧!”
说完,柏淮就牵着简松意的手,继续慢悠悠往前走。
刚走没两步,身后又传来了那两个omega清甜的声音:“小松鼠!我们柏神心里只有你!所以你一定要好好对我们柏神哦!”
说完就是一阵善意的轻笑。
柏淮听着,有些无奈。
这年头,omega都这么直白吗?简松意又害臊得跑了怎么办?
正准备把简松意抓紧一点,却看见他转过头,朝两个姑娘挑出一个帅气张扬的笑:“你们放心,我心里也只有你们柏神,我会好好对他的,所以你们学校的小omega们可以歇歇心思了。”
两个小omega顿时发出被塞狗粮的呐喊。
简松意很满意,扣紧柏淮的手指,大大方方地带着柏淮走了。
柏淮有些意外:“以前不是一闹你,你就要跑吗?现在怎么又不害臊了?”
简松意撇撇嘴:“两情相悦的事,有什么好害臊的?而且看起来追你的人挺多的,我得宣示一下主权才行。”
有点儿酸。
还挺能醋。
柏淮觉得心里怪甜:“好,宣示,我就是你的。”
“那必须,你的主权、所有权以及使用权都是我的。”简松意觉得自己可不讲道理。
柏淮却笑道:“嗯,对,都是你的。”
简松意本来以为柏淮只是习惯性地在哄他开心,可是事实证明,柏淮这个人,他说的话,向来都是算数的。
哪怕是哄人的情话,也都带了十分的真心。
两人吃过饭,柏淮叫了一辆车。
车开进一个小区,在一栋楼前停下。
简松意认得,这是柏寒上次带他们来的地方。
“你带我来这儿干嘛?”
“带你看看,我们三个月以后的家。”
家。
这个词突然让简松意心中一动。
不是一个房子,而是他和柏淮的家。
他从小就心疼柏淮缺失家庭的爱,可是从今以后,他可以自己给柏淮一个家,这种有些奇妙。
对于这个家,他也突然开始憧憬起来。
柏淮打开门,牵着他的手走了进去。
柏淮现在住的房子,是柏寒的,装修是典型的现代性冷淡高奢风。
一看就是所谓的成功人士住的地方。
可是简松意其实不太喜欢,那个房子太大了,太空了,住着柏淮一个人,怎么想怎么冷清。
而这间藏于市区的旧小区里的公寓,没那么大,估计也就一百二三十平米,然而却哪儿哪儿都是简松意喜欢的样子。
羊皮灯,布艺沙发,厚地毯。
看上去就很温馨舒适。
柏淮柔声道:“装修好有一个月了,等九月份开学,甲醛就除干净了,到时候搬进来住,正好。”
“你不会平时除了上学,还要忙装修吧?”
“我姑姑的朋友开的装修公司,还算省心,每周末去选家具的时候,其实也很开心。”
“这有什么好开心的。”
“想着这个东西,你可能会喜欢,就很开心。”
简松意觉得自己迟早要被柏淮搞死。
柏淮拿出拖鞋给他换上。
“沙发我选的最软最宽的那种,躺着舒服。电视我选得大,86英寸,4k,这样你打游戏舒服,顺便还装了一个全息投影,以后下雨天,我们可以一起窝在沙发上看电影,打游戏。”
“地毯也软,因为你不老实,总是喜欢坐地上。”
“哦,还装了一个篮板,在这边,还有跑步机,你太瘦了,得锻炼结实点儿。”顿了顿,“不然以后体力跟不上我,又累晕了,怪心疼的。”
正感动着的简松意,眼泪瞬间憋了回去:“柏淮!”
柏淮笑着牵过他的手,继续带着他往里走。
“这是厨房,我买了很多煲汤的锅,以后不忙的时候就做饭给你吃,保证营养又美味,把你养得白白胖胖。放心,洗碗机和消毒柜也买了,以后不用为了谁洗碗打架。当然,没有洗碗机,也是我洗,因为小朋友不能进厨房。”
“浴室里我安了一个双人浴缸,冬天的时候,北城冷,你可以多泡泡,暖暖身子,不然冻坏了。”
“其实书房和主卧本来是隔开的,但是我想着你懒,应该喜欢窝在床上,就让人打通了,然后在卧室也装了投影和大屏。这样以后我忙的时候,你也不用在书房坐着陪我,你就躺床上,自己玩儿,无聊了,就叫我一声,我一回头就可以亲到你。”
“飘窗很大,我装了榻榻米,想着到了阳光好的时候,我们可以一起窝在那儿,晒太阳,应该也会很舒服。”
“当然,床也选的最大最软的,怎么折腾都行。”
“还空了一块地方,给你装乐高玩儿。”
“这个落地镜,是我自己喜欢才买的,但我觉得以后你也会喜欢。”
说着,回头看向简松意,带着笑,“所以我的男朋友,你喜欢吗?”
简松意没反应过来柏淮为什么喜欢这面落地镜。
他只觉得哪儿哪儿都喜欢。
而他最喜欢的是,是柏淮那份心意。
那份知道他所有喜好,处处为他着想,并且把他在自己未来的生活里安排得满满当当的心意。
他抱住柏淮,把脸埋进柏淮的颈窝:“都喜欢。”
看着简松意这么软,柏淮觉得自己的小心思实在有些坏,于是揉了揉他的脑袋,柔声道:“还有地方还没带你看呢,你应该也会很喜欢。”
还有。
每次当简松意以为柏淮已经给得够多了,没办法更多了的时候,柏淮总会告诉他,他可以给他的,是没有止境的。
次卧的门被推开。
空旷的房间,房间那头垂着米色的窗帘,木质的地板上放了一架白色的三角钢琴,四周的墙上,钉着许多画,有素描,有油画,还有草草几笔的轮廓。
不同的形式,都是同一个少年。
有着好看的桃花眼和肆意的笑颜。
他一副一副看过去,有些看不过来。
柏淮站在钢琴旁,手指轻轻抚摸过琴身:“这钢琴是我爸留下的。”
“画呢?”
“我画的。”
“怎么会有这么多?”
“那年来北城后,想你的时候,就画一张,画了后又不敢看,但也舍不得扔,就存着了,我也没想到,居然存了这么多。”
语气是克制的云淡风轻,似乎是不想让简松意心疼。
可是简松意更心疼了。
他背对着柏淮,指尖一寸寸爱抚过那些画,感受着那些笔触下无处可诉的相思和爱意。
他不敢看回头柏淮,怕一看,就忍不住冲上去吻他。
然后他听到了“唰”的一声窗帘拉开的声音。
回头,愣住了。
落地窗外是浓厚的夜色。
夜色里亮着灯的宽阔阳台,挤满一簇又一簇带刺的玫瑰。
在墨黑的夜色里,映着冷白的灯光,红得艳丽张扬。”
“找专业花匠扦插过来的,普通的野生玫瑰,不算名贵品种,因为我怕我养不好,但是其实也很好看,生命力还很强。”
柏淮推开窗,走上阳台,“你看,昨天暴风雨那么大,它们不但没有折断,还一夜之间全开了花,开得这么好看。”
说完,回过头,看着简松意笑了:“你说她们是不是知道我今天要带男朋友来,所以给了我这个面子。”
柏淮冷白的面容,在玫瑰的簇拥下,衬得好看极了。
就是唇太淡,很需要一个吻。
简松意走过去,抬头,吻住了他。
温柔,而缠绵。
“柏淮,她们跟我一样,是为了你才开花的。”
简松意黑亮的眸子,全是直接炽热的爱意和欢喜。
柏淮心头一动,低头含住了他的唇,他要尝尝这张嘴是不是藏了糖,怎么能说出这么甜的话。
果然藏了糖。
甜得他舍不得放开。
过于贪婪的品尝,让阳台上玫瑰花们都不好意思地转过了身。
良久。
柏淮才终于低着嗓子,柔声道:“我的男朋友,可以把手给我吗?”
别说手了,命都可以给。
简松意把手放进了柏淮的掌心。
他的手也很漂亮,匀长有力,骨节透着瓷白。
当那枚嵌着细钻的素圈戒指,套进他左手中指的时候,也就衬得愈发漂亮。
戒指并不奢华,却简洁大方,于细枝末节处,处处可见心思。
铂金素圈上,内嵌了一排细钻,极小,每一粒都被精细地切割成了好几十个瓣面,在灯光下,光芒流转,有一种含蓄的华贵。
这么细小的钻,每一粒都能处理得如此均匀和精细,这等工艺,非名家不可为。
而底圈的边缘,还暗刻着精致的纹理,隐隐可窥是玫瑰的图腾。
不等简松意反应过来,柏淮就解释道:“这戒指是我自己设计的,里圈还刻着我们两个的名字。其实前两天才拿到,本来想以后再给你,可是我总觉得我该给你个交代。”
顿了顿,又补充道:“不过这不算求婚。”
简松意扑通扑通乱跳跳得他无法思考的心脏突然顿住。
像是有些失落。
柏淮捕捉到他的神情,把他搂进怀里:“因为我觉得如果这就算求婚,不够郑重,也不够好,会太委屈你。我以后会更好的,会给你更好的一切,也会给你一个正式的盛大的求婚仪式,让所有人都羡慕你。我今天给你戴上这枚戒指,只是想告诉你,简松意,我这辈子肯定是要和你结婚的,我套住你了,你跑不掉了。”
他低头吻了一下简松意的额头:“因为你已经是我的简松意了。”
简松意埋在他怀里,瓮声瓮气:“那你自己怎么不戴。”
“因为在等你给我戴。”
“……”
“所以你愿意给我戴吗?戴上后,我的主权、所有权以及使用权,都归你。”
柏淮的声音温柔得不像话,却又像是从肺腑里挖出来得真诚。
自己的每一句笑闹,都被柏淮放进了心里,呵护着。
简松意觉得自己必须得骂人,不骂人就要被柏淮搞哭了。
凶巴巴道:“废话,不戴戒指你也是老子的。你的主权早就归我了。”
凶得可爱。
柏淮轻笑一声,把另外一枚戒指递给他:“好,归你。”
简松意接过戒指,继续凶:“戴上了就不准取了!”
“不取。”
“敢不经过我同意就取下来,我就把手给你剁了。”
“好,到时候我帮你递刀。”
简松意努力想凶,特别凶,特别特别凶,好像这样他就可以酷一点。
可是当他把那枚戒指套进柏淮手指的时候,眼眶还是红了。
他没法儿凶了。
他的嗓音有些发紧。
他扣住柏淮的手,让两枚戒指紧紧相偎。
他说:“柏淮,你等我,等几个月,我来北城,来我们的家,你就再也不用一个人了。”
他被柏淮抱进了怀里。
“好,我等你。你要说话算数。”